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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会在另一个故事里再遇见

【迟勤】痴情 2(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)

chapter 2.


  外间的光透进房内有些刺目,罗勤耕睁了睁眼又闭上,腹部隐隐胀痛,他伸手想摸,才发现被人牵着,这才清醒过来,侧头看了,是迟瑞,被他一动也醒了,猝不及防对上自己的视线,吓到似的松了手。


  “你,醒了。”


  罗勤耕看着床幔出神。


  “大夫说你这几日要卧床静养,饿不饿?我叫人给你拿吃的。”


  迟瑞匆匆起身,逃似的,罗勤耕觉得好笑,不由笑出声,迟瑞的脚步一顿,回身看他。


  笑容尚未褪尽,挂在眼角,看着温柔,开口也是温柔的,问他:“你知道了?”


  迟瑞怔愣着点头,回想起一晚的焦虑和不安,忍不住埋怨:“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。”


  罗勤耕想要起身,膝盖抽痛起来,脸色微变,迟瑞过来扶他,问:“哪里不舒服?”


  “膝盖疼。” 罗勤耕直言,迟瑞掀了被子查看,双腿处两片淤紫,看得人惊心,罗勤耕自己也吓了一跳,伸手贴在小腹,有些后悔自己的意气用事。


  迟瑞唤海棠去取药,接过亲自替他上了。


  罗勤耕看着低头为他上药的人,心头酸楚,这样的温情,刚成婚时也是有过的。


  罗勤耕眨了眨酸胀的眼,问:“老夫人醒了吗?” 


  迟瑞手上微顿,他不太想提昨日之事,打岔:“奶奶醒了,也知道你有了身孕,十分高兴。”


  罗勤耕点点头,又问:“知夏呢。” 迟瑞手底失了力道,罗勤耕咬牙忍了一阵锐痛,听迟瑞再开口时带着严厉:“这件事往后不要再提了,我会处理妥当的。” 到底还是心尖上的人,碰不得的,罗勤耕噤了声。


  药上完了,迟瑞盖好纱布扯过被子掩住,听到罗勤耕轻道:“那就不提了。” 这才略松口气。


  海棠端了汤药和粥进来,迟瑞端了想喂,罗勤耕避开递到嘴边的汤勺,接过道:“我自己来。” 


  还是反胃,却强撑着咽了一碗,又把大夫开的药喝了,漱过口,迟瑞扶他躺下,道:“织布厂有些事需要我亲自去,你好好休息,我去去就回。”


  “嗯,公事要紧,你去吧。” 


  迟瑞替他掩好被角,走出门,撑了撑酸痛的筋骨,轻声吩咐院里的丫鬟小厮,不要让勤耕少爷乱跑,将人照看好了。


  纺织厂确实有事,却不至于亲自去不可,迟瑞行至顾知夏的院门口时顿住,到底于心不安,转身出了家门。


  罗勤耕在房内睡着,午间被唤醒,让海棠哄劝着吃了些饭,胃里翻腾的难受,又卧回床上,梦里是迟瑞,断断续续的醒了又睡去,总是他,聚餐初遇时,成亲时,顾知夏入迟家前的时光景,若初见只是动心,那么沦陷便是在嫁入迟家后的朝夕之间,迟瑞敬他护他,对他说:


  “你是我的妻子,我会待你好。” 


  罗勤耕惊醒,丢了魂似的,睁着眼,半天眨了眨,伸手摸到脸上,抹了满手的泪,看窗外天已尽黑,屋内没人,他睡得没有动静,便没人敢来打扰,罗勤耕躺着,等脸上的泪水干透,再无睡意,摸着小腹轻声说话,却更像是自言自语。


     外边的人听到声响推门进来,是海棠,端了热水和帕子,在桌上放了,点了油灯,看见罗勤耕脸上的泪痕,不由揪心,绞了帕子替他擦洗,柔声劝道:“少爷心里难过,说与大少爷听吧,哭坏了身子就不好了。” 


  一句话戳了不得了的痛处,眼里又淌下泪来。海棠吓坏了,连忙擦拭,罗勤耕却轻轻笑了,道:“也不知怎么了,我往日不爱哭的。”


  “怀了孩子,容易胡思乱想,您只管说给大少爷听,千万不要闷在心里。”


  “他会愿意听吗。” 罗勤耕轻轻道,不像是一句问话。


  “自然愿意的,昨晚大少爷守了您一宿,大少爷心底是在意您的。”


  罗勤耕漠然,是在意,“大少爷可回来了吗,现在在哪?”


  海棠闻言一愣,支吾道:“我今日整天都在院里,也不知回来没有,我这就叫冬青去问问。”


  “不必了,我知道他在哪。” 昨夜先是老夫人晕厥,再是自己,现在想必是在顾知夏房里了。


  罗勤耕无意害死顾知夏的孩子,将顾知夏怀孕的事告诉老夫人,不过是想试探迟瑞的态度,如今很明了了,眼下自顾不暇,迟瑞与顾知夏的事他也无心再管。


  罗勤耕坐起身,睡得久了有些头晕,叫海棠给他拿外衣。


  海棠迟疑着,试探道:“少爷想出门?大夫说要静养些时日,等过些日子,稳妥了再去吧。”


  “就在院里逛逛。” 


  海棠拗不过他,只得取了衣服替他穿上,在边上小心搀着。


  罗勤耕好笑道:“我又不是残废了。”


  海棠坚持着:“少爷膝盖还有伤呢,小心些总没错的。” 


  不说都忘了,提起才察觉膝盖的不适,罗勤耕由她搀着,在院子里慢慢的逛,稍稍靠近院门海棠便紧张不已,罗勤耕察觉,安分地只在内院走了两圈,路过厨房,亮着灯,闻到米香,想来是在做饭,罗勤耕胃里好受些,觉出饿来,便想去寻些吃的,走到门口,听见里头做饭的老妈子闲聊。


  “西院那位真是不知好歹,竟然敢给大少爷戴那么大顶绿帽子。”


  “可不是,闹了一天了,又是灌药又是勒肚子的,愣是没把胎打下来,我听说大少爷亲自端了堕胎药去了。”


  “你说她那奸夫都死了,她不打了孩子安心当她的二少奶奶,难不成还想当寡妇?大少爷也不知被灌了什么迷药,恨不得将心掏给她了。”


  “哎,我瞧着还是我们勤耕少爷可怜,怀着大少爷的孩子,不如一个怀野种的稀罕。”


  海棠瞧瞧门内再看罗勤耕的脸色,顿时心焦不已,气急败坏地就要冲进去呵斥,罗勤耕不动神色地按住她,轻声道:“罢了,撞破了两厢都难堪。回屋吧。”


  待走远了,海棠急急劝道:“少爷,您别听那群碎嘴的婆子胡说八道。”


  “我知道,无妨。” 罗勤耕倒没有说谎,看清了的事,听旁人点出也就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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