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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会在另一个故事里再遇见

【迟勤】痴情 3(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)迟瑞x罗勤耕

chapter 3.


  看开了,日子似乎也更好过些。迟瑞时常来看他,罗勤耕也不拒绝,只是淡淡的,任他去留。


  这日顾大夫来看诊,迟瑞刚好在,顾大夫替罗勤耕把了脉象,点了点头,宽慰道:“总算是稳妥了,少爷这几日不必再时时卧床,可以外出多走动走动,等到临盆时也好生养些。”


  罗勤耕闻言松了口气,他嘴上没说,心却一直提着,两个月前自己一时偏执险些出事,到底亏欠了这孩子,现下总算宽心。


  迟瑞也面露欢喜,仔细问询:“那可有其他要注意的?”


  “旁的都无妨,还是之前叮嘱的那些个,不要吃生冷的东西,不要受惊着凉,出门小心走动。” 顾大夫一一条例,又忽想起似的,补充道:“啊,还有就是,若是要行房事,不宜太过激烈。”  


  迟瑞闻言微顿,不自在地瞧罗勤耕一眼,罗勤耕却坦然,点头应了,谢过大夫,叫海棠亲自送出了院门。


  屋内只剩两人,罗勤耕拿了本书倚在塌上看,见迟瑞还坐在桌前,问他:“今日不用去纺织厂吗?”


  迟瑞答:“上一批订单已经交货了,这几日也不算忙。”


  罗勤耕应了一声,不再说话,自顾自的看书。迟瑞被晾在一旁,也不介意,这两个月来一直如此,渐渐也习惯了,在书架子随手挑了本书看起来,是一本游记,讲些山海图志,被翻得有些旧了,边上有罗勤耕批的小注,字体遒劲隽逸,都是些所想所感,内容极为随意,迟瑞初时还看书中内容,读到有感之处便去寻罗勤耕的批注,渐渐地也不看原有的字了,只满本翻,看见有注解的地方才停下来读,也不知看了什么,竟被逗笑了。


  罗勤耕早察觉他的举动,旁人看书都是一页页翻,偏他一次翻过好几页,又对着一处停留半天,想来实在看他的批注,有些不好意思,无奈道:“哪有你这样看书的。”


  迟瑞看他,还带着笑意,问:“这么喜欢渝都?”


  罗勤耕记不得自己都写了些什么,却觉得被窥了心事,怅然道:“有山有水,应该是个好地方。”


  “去玩过吗?”


  “没有。” 罗勤耕摇摇头,面露遗憾。


  他生长于此,长至十八岁成人,方能涉世便遇见了迟瑞,嫁入迟家,那时一腔爱意只道是寻得了归宿,并不觉可惜。


  罗勤耕轻轻叹息,迟瑞当他是未能去过渝都而可惜,劝慰道:“渝都确实是个好去处,待他出生了,我带你去。”


  若是之前,罗勤耕听闻此言一定心动万分,此刻却波澜不惊,看着微隆的小腹半晌,莞尔道:“待他出生还要等他长大,一时离不了人的。”


  迟瑞许久没见罗勤耕笑过了,心中微动,走近了坐在塌边,手掌轻贴在他腹部,望着罗勤耕温声道:“那便等他长大,带着他一起去。”


  罗勤耕回望着他,心头消失了许久的酸楚和悲伤又隐约泛起,他眨了眨眼,生生压下,避开眼不想作答。


  偏偏迟瑞今日像是吃错了药,不依不饶地追着他问:“好不好?”


  好与不好,自己说了不算,但罗勤耕知他不会轻易罢休,只得微微颔首,算是应了。


  迟瑞将人揽过抱住,虽然罗勤耕那日之后再为说过要走的话,他却时常不安,如今得了细微的肯定也足以使他安心了,顾知夏的事已叫他心烦意乱,这一抱算是感激罗勤耕的体贴。


  罗勤耕任他抱着,待他松开,瞧见他脸上神色,却觉得厌倦,便不动声色的赶人:“你若没什么事,去陪陪奶奶,不必在我这耗着。”


  迟瑞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,只道无事:“我想陪陪你。”


  罗勤耕暗自苦笑,拿起手中的书继续翻看,两人无言对坐了一下午,直到丫鬟将晚饭拿进来,一同吃了,吃罢喝了盅茶,迟瑞还没有要走的意思,罗勤耕作势又要看书,被迟瑞制止:“看了一天了,歇一歇,仔细伤了眼睛。” 


  罗勤耕无法,放了书步到院中消食,迟瑞在身旁跟着,走了一圈,行至院门,罗勤耕停下脚步,转身对迟瑞道:“你回去吧,我一会儿自己回屋就行了。”


  这若是再不明白迟少爷也算是傻透了,迟瑞怔怔地看着罗勤耕,没想到会被下逐客令,半晌说不出话来,磕磕绊绊道:“我,我今晚可否留在这?”


  罗勤耕眼色冷冷的瞧他,道:“大少爷若是性急,可以去别的院里。”


  迟瑞心惊,道:“我没有那个意思!我只是,只是想陪陪你,海棠说你夜里总是抽筋,自己忍着也不喊人,我想你若是不愿麻烦别人,至少我能照顾你。”


  罗勤耕闻言微微松动,叹道:“你知道我不愿麻烦别人自然也不想麻烦你。”


  迟瑞有些失落,道:“可我是你的丈夫,你怀着我的孩子,至少现在,不必这么见外。”


  罗勤耕心中抽痛,还是看不得迟瑞难过的样子,道一声那便随你吧,转身走了,也不知在跟谁赌气。


  夜里小腿猝不及防一阵抽痛,将罗勤耕从梦中惊醒,没忍住唤了一声,下意识要蜷缩起来,动作到一半被人握住脚腕拉直,罗勤耕一惊,耳边想起迟瑞的声音:“别动,伸直。” 罗勤耕听话照做,果然较往日缓的快些,一双手轻柔地在腿肚按压,痛感消去,睡意袭来,罗勤耕很快又熟睡过去。


  迟瑞摸黑寻到罗勤耕的脸颊,抚了抚他紧锁的眉头,怜惜地亲吻,于黑暗中静默良久,思绪纷乱,怀孕生子,这般难受,小时候祖母提及父母和自己的出生,便告诉他,这是为所爱之人才甘愿做的事。


  控制不住地想起顾知夏,不愿承认也只得承认了,那人深爱着向天,自己妥协准许她留下孩子,或是不忍,更多的则是占有欲作祟,你再爱他又如何,他已身死,而你永远是我迟瑞的女人。


  看看枕边之人,他腹中有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,稍稍释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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